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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8章 避雨

作者:夜无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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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张山的一声大吼,吸引了在场所有来宾。

    而他的话,也让在场众人,对南辰皱起眉头。

    其中一位名流老爷,更是翻了个白眼:

    “这小子根本就不会,上去乱弹个什么劲儿?”

    “哎!玛利亚牧师,让他下来吧!”

    “玛利亚院长,别让这种人弹奏的胡乱乐曲,侮辱了圣神的教堂……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这些名流,也开始发作。

    因为南辰的几个胡乱音调,让他们不舒服。

    首先,南辰的身份太低。

    在这些人眼里,是下等人。

    他们是名流富贵,是上等人。

    他们都不会弹钢琴,甚至都没接触过。

    现在,却让一个下等人弹给他们听,心中多少有些抵触。

    这样的想法,就与张山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毕竟,在这个世界。

    人和人,是没有平等的。

    院长玛利亚,也有些手足无措。

    刚才他听说修女简直说。

    南辰会弹钢琴,让他上来演奏一曲。

    他想啊!南辰是九叔的弟子,要是九叔的弟子能在这种场合演奏。

    其实变相的证明,他们主的光辉有多强。

    让信道的道士,都能投入他们主的怀抱。

    岂不是更有说服力,让群众加入她们教会?

    所以,没多想,就让南辰上台演奏。

    弹得好不好不重要,随便弹几下就行了。

    可谁知道,南辰上来就是瞎按了十几下。

    这根本就是不会啊!

    完全影响了他们教会重开的仪式感。

    此时也架不住,就要上前,把南辰给“请”下来,以消民愤。

    秋生文才,此刻也没了脾气。

    显得很尴尬,站在一盘一言未发。

    远处的张山见形势逐渐倒向自己这一边,心头那叫一个爽啊!

    这会儿还对着任婷婷道:

    “婷婷,你看见了吧!

    群的眼睛是雪亮的。

    那小子就是个骗子,是个低贱的庶民,骗女孩儿感情。

    根本就不会钢琴。

    咱们这种,才是门当户对。”

    说完,还想去拉任婷婷的手。

    任婷婷此时也有些失望,但对张山,依旧很排斥。

    皱着眉:

    “你离我远点!”

    张山却不以为然:

    “婷婷,别任性了。

    其实我是不歧视庶民的。

    可你看那小子。

    出生差就不说了,还满嘴胡咧咧,说大话。

    说会钢琴吧!

    你看吧,又不会,上去乱弹。

    如此轻浮的人,不适合托福终身。

    我这种,才是最好的选择……”

    可张山越说越带劲,都快把自己夸到完美,将南辰贬到了水沟里。

    可就在此时,已经试过琴音,抛开杂念。

    并闭目二十秒的南辰,忽然再起手指。

    这一次,当南辰的手指再次接触到琴键的时候。

    一阵阵流畅婉转,动人心脾。

    初始一听,便让心头一阵爱意涌现的绝世音乐,突然响起;

    “噹噹噹噹、噹噹噹噹……”

    这首钢琴曲开头,赫然就是后事被奉为表白神作的《野蛮女友》版卡农钢琴曲。

    这也是南辰,最为熟悉的一首乐器。

    前世,他不知道练习了多少个日日夜夜。

    只是最后,都没能向心仪之人弹奏出来。

    可没想到这一世,却在在这样的场合,弹奏出了卡农。

    面对的,是这样一群观众。

    不过南辰发现,虽然自己很久没弹奏了。

    可是修炼之后,自己的琴技不仅没有倒退,反而增加了。

    手指的灵活程度,掌控力度。

    往往能与自己想的,做到很高的契合度。

    在前世,这需要上万次的练习和状态才能做到。

    可现在,他却轻松的做到了。

    卡农是一种复调音乐,曲风柔美婉转,给人一种神圣的感觉。

    所有声部,虽然都模仿一个声部,直到最后的和弦。

    这种音乐,往往能让倾听者感觉到平静,勾起内心之中,青春的情怀。

    音乐不分国界,也不分时代。

    好的音乐,注定会被大众接受。

    卡农这种神曲,自然也不例外。

    当野蛮女友这个版本的卡农响起,整个教堂的人手痴呆了。

    一个个浑身微颤,好似陷入了一个空灵的世界。

    好似找回了年轻时代的感觉。

    找到了爱的味道……

    刚才还讥讽南辰的几个任家镇富贵乡绅。

    此时更是缓缓的放松下来,微微闭上双眼,跟着旋律微微飘摇。

    本打算“请”南辰下台,以消民愤的院长玛利亚,此刻更是呆若木鸡。

    但在原地,一时间迈不开脚。

    就算是她,也被这首念爱曲,勾起了年轻时的情愫。

    简真,更是睁目结舌,不可置信的望着南辰。

    这已经不是会不会了,她甚至认为,这都是大师级了。

    比他们金陵城南方总教会的红衣大主教玛丽,弹奏得还要好。

    而且这曲子,更是美轮美奂,她都没办法形容。

    当然,最震惊的,莫过张山了。

    刚才还得意满满,在任婷婷面前七嘴八舌的。

    可此刻,却被南辰用高超的琴技,狠狠的打脸。

    不,这已经算是抽脸了。

    他只感觉浑身都不自在,脸部都在抽搐了。

    他就算不会音律。

    但也能听出,这音乐真的很好听。

    整个教堂,都在钢琴曲中安静了下来。

    每个人,都目不转睛的盯着正在弹钢琴的南辰。

    每个人,都陶醉在了那些简单,但却又让人沐浴的音符里。

    最终,南辰一曲落幕。

    长长的出了口气儿。

    他也没想到,自己修炼之后,钢琴技艺竟然提高了这么多。

    这会儿缓缓站起身来,再次看向全场的时候,他也是一愣。

    每个人的脸上,都震惊的望着他。

    南辰不免苦笑,弹个钢琴,能有这么夸张?

    但还是对着全场抱了抱拳:

    “诸位乡亲户老,献丑了!”

    此言一出,全场众人瞬间反应过来。

    纷纷鼓掌。

    “啪啪啪啪……”

    “好啊!太好了!”

    “这小曲,让我想到了翠花!”

    “是啊!我也想到我做放牛娃时,地主家的小兰……”

    “好听,太好听了!”

    “这真是九叔高徒啊!不仅会驱魔,还能弹钢琴!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教堂内,一边倒的夸赞之声响起。

    南辰没有太过在意,只是淡然一笑。

    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,往下面走去。

    玛利亚从新回到演讲台,开始叽叽咋咋的说教。

    主要是宣传教义,让在场众人都加入她们教会……

    而下方的张山,彻底懵比了。

    一脸的惊悚。

    任婷婷此刻,却一改刚才的忧郁,变得很是欣喜。

    反而望向张山道:

    “张山,南辰不仅没有说假话。

    而且还弹得很好,现在你心服口服了吧?”

    说着,南辰已经来到近前。

    秋生文才,也是昂首挺胸,靠了过来。

    此刻,是要找张山兑现诺言,将其按在脚下蹂躏的时候了。

    南辰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。

    可张山看来,却是恶魔的微笑。

    见南辰靠近,竟不自觉的往后倒退了一步。

    南辰则盯着张山,不急不缓道:

    “张山张公子,我的实力你也看见了。

    现在该是你兑现诺言,叫爸爸的时候了……”

    对于这种纨绔,南辰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。

    今天不把他踩在脚下,明天他就会骑在你头上。

    南辰冷然开口,要张山兑现赌约。

    张山听完,去和吃了死耗子一般,一个字也说不出口。

    脸色一青一白的。

    南辰身后的秋生文才,也在此时站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不仅要叫爸爸。

    还有一百个大洋。

    而且这椅子,也得一并给啃了。”

    说完,文才直接提出一把大椅子,一脸的得意。

    谁让张山刚才目中无人,那么狂?

    现在被打脸了,自食其果。

    此时的张山,后悔到场子都青了。

    真想一巴掌拍死自己,或者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
    没事儿和南辰赌什么弹钢琴,现在输得毫无脾气。

    丢脸丢到了姥姥家,还无力反驳。

    张山说不出话来,脸色通红。

    他的两个狐假虎威的跟班。

    更是站在身后低着头,没敢开口。

    “怎么,堂堂张公子,输不起啊?”

    秋生忽然开口。

    张山作为大纨绔,也是个好面子之人。

    被秋生这么一讥讽,直接开口道:

    “什、什么输不起,本、本少爷给钱就是。”

    说完,直接从衣服兜里。

    拿出了一张一百大洋的银票。

    这是他一个月的生活费,这才刚开始,就全输光了。

    “这是一百大洋,给你!”

    南辰也不客气,一把拿过。

    张山给了钱后,就想离开。

    他脸都丢尽了,真没脸多停留一分。

    可南辰拿过银票后,却没打算就这么放他离开。

    直接开口道:

    “张公子且慢。

    这银票给了,这板凳是不是也该啃一下?

    爸爸,也是不是得叫一声?”

    南辰话音刚落,旁边的任婷婷一时间没忍住“噗呲”一声就笑了出来。

    任婷婷对张山印象一点都不好。

    他们在省城同一所学府读书,奈何这张山总是骚扰她,让其不厌其烦。

    而且这都是张山活该,都是他挑的事儿。

    现在输了,也没人可怜他。

    秋生文才,也感觉眼眉吐气的样子。

    满脸笑意,看张山的笑话。

    张山却是一脸踌躇。

    啃板凳,这得多丢人?

    只能往前一步,狠狠的对着南辰道:

    “小子,别太狂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怎么,威胁我师弟啊?”

    秋生上前,根本不惧。

    南辰摊了摊手:

    “张公子,愿赌服输,请吧……”

    说着,用手点了点板凳。

    其实就是想打压这小子一下。

    让他知道,自己不是那么好惹的。

    然后他服个软,再让他拿出个几十个大洋就算了。

    毕竟这样,才是最为实际的。

    可谁知道,这张山也是和狠人。

    见下不来台,又不想服软。

    此时一发狠,竟真的弯下腰。

    一口咬向板凳,“嗷嗷”几口。

    只听“咔擦、咔擦”几声。

    直接咬下好几块木料,然后在嘴里给嚼碎了。

    如此一幕,把在场众人都给惊呆了。

    这尼玛属狗的,真能啃板凳……

    “张公子这是?”

    “他怎么在啃板凳?”

    “张少还有这癖好?”

    “我的天啊!张佬的儿子属狗啊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很多人都注意到了这里,纷纷开口。

    张山想死都心都有了。

    啃完几口过后,他吐出一嘴木渣子。

    对着南辰很是别扭,发音不标准的看了一声:

    “爸爸!”

    南辰乐呵了,但还是开口怂了一句;

    “你这种儿子,白送我也不要……”

    张山一脸怒意: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但还是生生吞了这口气儿。

    随即再次开口道:

    “小子,梁子结下了,咱们没完……”

    说着,转身便往教堂外走去,恨不得飞出去。

    对方都兑现了赌约,南辰也没去阻拦,放任对方离开。

    不过南辰,也高看了这个纨绔一眼。

    至少说到做到。

    但也没过多关注,这都是他自找的。

    而且要是他自己赌输了,这纨绔肯定不会轻易的放过他。

    张山走后,任婷婷很兴奋的对南辰开口道:

    “南辰哥哥,没想到你真的会弹钢琴,而且还弹得这么好。

    有机会,你教我啊?”

    南辰苦笑,随口应了一声。

    同时,简真打这叶溪和陈珊两个修女,也走了过来:

    “南辰,你刚才弹的叫什么,真的太好听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,我都没听过那么好的听的曲子。”

    “南辰,你在什么地方学的,你该不会是个流落街头的富家公子吧?”

    三人你一言我一语。

    南辰却摆了摆手:

    “曲子叫做卡农,以前跟一个传教士学的。

    我也不是什么富家公子。

    家乡遭了兵祸,所以被师傅收留……”

    南辰淡淡开口,和众人随便聊了一会儿。

    虽说卡农的曲子惊艳,但说到底也就是一首曲子而已。

    众人的兴奋劲儿,没一会儿就过了。

    但是,任婷婷和简真在这件事后。

    更是觉得南辰这个人才华横溢,不同凡响。

    特别是任婷婷,她与南辰接触的比较久一些。

    南辰数次帮助过她,本就有着不错的好感。

    现在又弹奏出一首好曲子,而且还是一手恋爱神曲,让南辰在任婷婷心里更是多了一些分量。

    而教堂的开幕大会,持续到了中午。

    来了一百多个人,接受了圣水的洗礼,然后就开始捐款或者加入教会。

    名流乡绅,都象征的捐助了一些。

    而南辰也没有食言,把从张山那里赢来的一百大洋,全捐给了教会。

    玛利亚见一百大洋,看南辰的眼神都变了,欢喜得不行。

    因为捐款之后,活动就结束了。

    大多乡绅富贵,都开始离开教堂,下山回家了。

    而南辰和任老爷因为捐款最多,所以被邀请留下来吃午饭。

    南辰等人肚子也饿了,所以就没有拒绝。

    中午吃的是西餐,牛排加蔬菜沙拉啥的,还配有红酒。

    期间除了秋生文才用不来刀叉外,到也出现啥插曲。

    等吃完午饭,众人又在教堂里休息了一会儿。

    南辰还在简真的要求下,写下了卡农的乐谱。

    等做完这些后,南辰师兄弟三人,加上任婷婷和任老爷。

    一行五人,这才告别了神父牧师等,离开教堂……

    本来这一切都挺顺利的。

    可山下没多久,天空忽然阴云密布。

    紧接着便是狂风席卷。

    随着“咔擦”一声电弧划破天空,暴雨降临。

    这场雨来得太过突然。

    众人都没有任何准备,想回山上教堂躲雨都不出成。

    可也不能干站着淋雨不是。

    这个时代的人。

    一旦生病感冒、发烧啥的,可没有什么阿莫西林,布洛芬。

    感冒,都可能要人命。

    所以,大家都想着尽快找个地儿先躲雨。

    秋生左右望了一眼。

    突然发现不远处的林中,好似有栋农舍。

    便开口道:

    “师弟、任老爷,前面好似有农舍。我们去那里躲躲雨吧!”

    说着,往前指了指。

    南辰顺势望了过去,果然见到那里有农舍。

    不过让他有些疑惑的是。

    之前来的时候,他怎么没有注意到路边有农舍?

    可不等他多想,文才已经拽着他喊道:

    “南辰,别愣着了。

    先去躲雨,一会儿着凉了可就不好了。”

    此时风雨交加,雷鸣电闪的。

    的确需要找个地方避避雨。

    虽不记得来的时候,是不是见过那农舍。

    但现在风大雨大的,所以南辰就没有多少犹豫。

    就跟着秋生文才等一行人,直接往不远处那栋破屋子跑去。

    一行五人遮着脑袋,迅速的跑向了农舍。

    农舍坐落在林间,距离外面的小道不过十几米远。

    农舍很普通,外面扎着篱笆墙。

    院子里,还种了一颗梨树。

    从外表看,就是一栋很普通的农舍。

    如今天色阴暗,风雨交加。

    只能在这里,借个落脚点避避雨。

    秋生跑在最前面,此时已经来到门口。

    对着屋子里敲门。

    “咚咚咚——”

    “谁啊!”

    一个男子的声音随即响起。

    “老乡,外面下大暴雨了。借个地方避避雨……”

    秋生再次开口。

    其余人,也都站在了农舍门口。

    这场雨来得太过突然,说下就下。

    就这么一会儿功夫,大家都被淋湿了。

    屋子里的男子,听到秋生如此开口后,又传来声音道:

    “你们等等……”

    说完,等了一小会儿,房门被打开了。

    只见开门的,是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。

    面容和善,一身灰色素衣。

    留这个浅浅的络腮胡子。

    众人见屋主人开门,纷纷抱了抱拳,表示恭敬。

    南辰也随之开口道:

    “大叔,我们刚走教堂下来,突然下雨所以想进屋避避雨。

    等雨停了,我们就走……”

    “是的,我们就避避雨,还往老乡通融。”

    任老爷也开口道。

    大叔一脸善意,“呵呵”一笑:

    “不妨事,不妨事。

    诸位贵客,屋里请吧!”

    说完,就打开房门,请南辰等人进屋。

    刚进屋,南辰便闻到一股淡淡的霉臭味道。

    并不浓重,只是飘荡在空气中的一缕罢了!

    南辰也没在意,毕竟这个世界的很多农舍,都无法做到防潮。

    现在又是雨季,有点点霉臭味道,到没什么奇怪的。

    等几人进屋之后。

    便见到屋子里点着一盏油灯。

    油灯前,还坐着一名中年妇人。

    妇人正手持针线,坐在油灯下缝补一件旧衣裳。

    油灯旁,则有一只又大又肥的黑猫。

    那黑猫见众人进屋,瞪大了一双绿油油的猫眼睛。

    忽然“喵”的叫了一声。

    那声音极其低沉,听得人心头发憷。

    任老爷和任婷婷,都被惊了一下。

    南辰看这大黑猫,也不免抽了口凉气。

    那体型,真的比一般黑猫大上了一圈。

    南辰拜师九叔后,九叔对着南辰有言;狗吠鬼,猫叫尸。

    若是有狗,无端对你叫,那你身边就得提防有鬼。

    若是猫无端对你叫,那就的提防自己的运势。

    因为只有死人,才会变成尸。

    大叔见众人被他家的大黑猫镇住。

    忽然笑呵呵的开口道:

    “没事儿,这是我家喂的大黑。

    就是个头比一般猫大一点而已。”

    说完,往前走去:

    “有客人到,大黑别在这里捣乱……”

    那黑猫好似也能听懂人话。

    大叔话音刚落,那黑猫直接跳下木桌,进了里屋消失了。

    缝衣服的大婶,也放下了手中的针线活。

    缓缓的站了身子。

    大婶裹了脚,身子站着并不直。

    但眉目慈祥,带着微笑:

    “几位,都快请坐。”

    南辰等也礼貌的点头问好。

    然后在不算大的屋子里,找了个板凳,在堂屋里坐下。

    身上湿哒哒的,浑身都不舒服。

    身后的大叔,也在此时开口道:

    “娘子,几位贵客淋了雨。去熬碗姜汤,驱驱寒气……”

    “大叔不用,我们雨停了就走,不用那么麻烦。”

    南辰对着中年男子开口。

    大叔却是笑了笑:

    “不麻烦,不麻烦。而且这雨这么大,恐怕一时半会儿也听不留。

    咱们屋里,三五个月也不见有客人。

    各位老爷少爷小姐能来我们家里,那都是蓬荜生辉。”

    大叔话音刚落,那大婶也笑吟吟的开口道:

    “是啊各位贵客,请稍等片刻……”

    说着,大婶便转身去熬姜汤了。

    南辰等人到也没拒绝。

    看雨这架势,恐怕一时半会儿还真停不了。

    因此,就微笑着点了点头,没在说话。

    而那大叔,便示意南辰等人随意。

    他自己,则从屋角落里找来了一个火盆。

    又在门口拿了一些干柴进屋。

    点了火,在屋子里架了一个火堆。

    说给众人暖暖身子,随便能烤一烤衣服。

    同时,大叔还拿了一件女性的外衣递给任婷婷。

    任婷婷是女孩儿,也不方便脱衣服。

    说这是他女儿的,在省城给大户人家做丫鬟。

    让任婷婷先披上,免得着凉。

    任老爷和秋生,这会儿正蹲在火盆前烧火,同时将外套烤干。

    南辰则坐在文才和任婷婷中间。

    任婷婷紧了紧外衣,还小声的对南辰开口道:

    “南辰,这对夫妇真是善良。”

    南辰微微点头,表示赞同。

    这夫妇,的确很善良。

    只是不知道是南辰自己错觉,还是其它什么。

    自从他进屋开始,就感觉这老夫妇怪怪的。

    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,可他自己又说不上来。

    他潜意识的,感觉到不安。

    总感觉这四周,好似很危险。

    但是,这里就是普通的农舍,好心的夫妇。

    也没有闻到什么阴煞尸气,并不存在什么危险。

    可就是心头,就是感觉到不安,有种危机感。

    所以,他不断打量着四周,心绪不宁。

    任婷婷则没有这种危机感。

    见南辰没说话,还一脸憧憬的喃喃自语道:

    “南辰哥哥,你知道吗?

    我也想陪着自己心爱的人,过着相夫教子的生活……”

    说完,还噘着嘴,俏脸微红的望着南辰,

    可没等南辰回答。

    坐在南辰另外一边的文才,却突然开口道:

    “是啊是啊,我也是这么想的。

    婷婷,你看看我怎么样?

    我肯定是个好男人的。”

    说完,文才还用手撩了撩自己的波波头。

    显然是跟着秋生学的。

    可他这颜值,外加这波波头……

    别说任婷婷了,就南辰看了,都感觉尴尬。

    南辰直接转过头去,都不想理会文才。

    文才也是脸皮够厚,看不出任婷婷对她毫无感觉。

    嘴上,还继续开口道:

    “婷婷,你怎么不说话啊?我人很好的……”

    但话没说完,之前去熬姜汤的大婶。

    此时端着一个托盘,走了回来。

    脸上还笑吟吟的:

    “姜汤好了。

    各位贵客,都喝一口暖暖身子吧!”